第(2/3)页 这句话,在曹操的身上显露无虞。 徐晃与张郃都很庆幸,这样可怕的人是他们的主公,而不是对手。 他们曾经投对了,何其庆幸? “主公放心,只待蜀中防护撤去,我与公明势必率这支孤山中的兵马一往无前,攻下那巴中与涪陵,然后从背后攻破那剑门关,遥望成都,一举荡平此大耳贼寇!” 张郃当先表态。 徐晃亦是重重的抱拳,“主公放心,此战必胜!” “哈哈哈…”看着两名爱将如此信心满满,曹操的心情愈发晴朗,他忍不住吟道:“圣人云‘鱼,我所欲也;熊掌,亦我所欲也。二者不可得兼,舍鱼而取熊掌者也,哈哈…孤却要说,何必做什么选择?荆州孤所欲也,益州亦孤所欲也,两者岂不能兼得?哼,孤统统都要!” “哈哈哈哈…荆州是孤的,那碧眼儿的首级是孤的,益州也是孤的,孤要生擒云长,让云长知道谁才是这世上的英主,孤要让那大耳贼与诸葛村夫无路可走!哈哈哈!” 一时间,爽然的笑声响彻于石洞之中。 俨然,已经六十岁的曹操,今时今日…他将他一生擅长的谋略布局,发挥到了巅峰。 诚如,这些年他打过来的每一场仗,布下的每一个局。 普通的诸侯还在做选择题时,曹操就已经——什么都要! 渐渐地,曹操的笑声落下,取而代之是他的眼芒向东南… 他太渴望知道,他布下的这个星罗棋盘,一个个棋子,如今都摆放的如何呢? 而那最关键的关云长这枚棋子,他可否如期而至的…进入了那层层埋伏之中? ——『呵呵…玄德啊玄德,昔日青梅煮酒,你一句‘圣人讯雷风烈必变’,从孤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一次,孤这次决不会让你再度溜走。』 ——『云长啊云长…孤赐给你的赤兔马?也骑十年了吧,是该连本付息的还给孤了吧』 … … 樊城,夜已深,街道上本已封禁。 唯独能看到一些兵士正在紧张的筹军备战,丝毫不见半点慌乱,一切井然有序。 “嘎吱”、“嘎吱”的声音由远及近,是一辆马车正徐徐驶过。 在这样封禁的夜晚,能有如此马车,如此行在街道上的,料想…也不会是普通角色。 马车中坐着的是李藐与刘桢。 在刘桢的安排下,李藐总算逃出了江陵,来到了樊城…此刻,虽是深夜,却忍不住隔着窗子,向外眺望。 一如…无比畅想与期待,来到这里后,他的“新生!” “——秋日多悲怀,感慨以长叹。终夜不遑寐,叙意于濡翰。明灯曜闰中,清风凄已寒,哈哈,汉南(李藐)初来乍到,定是有诸多感慨吧。” 刘桢吟出的是他写的诗,原本是赠给五官中郎将曹丕的。 现在吟出来,赠给李藐倒也恰逢其时。 “——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呵呵…我李藐出来了,我再也不用受那对关家父子的折辱了,我是如获新生,早晚有一日,我会将这对关家父子狠狠地踩在脚下。” 与刘桢吟出的原创诗词不同,李藐吟出的诗就不是他原创的。 而是此前,关麟特地赠给他的一本诗集,精选名篇诗词三百首。 用关麟的原话就是,“想要左右曹魏势力的世子人选,那首当其冲是接近世子的候选人,曹操、曹丕、曹植,乃是北方文人的翘首,对诗词均是异乎寻常的狂热,故而接近他们最便捷的方式,还得是诗词!” 李藐尤自清楚的记得,当初他接过关麟这份《三百首》时,本是不屑一顾… 他以为,论吟诗作赋,他也行…根本就不需要这些。 可随着展开这《三百首》,他发现他草率了… 这其中的诗句…高过他的何止是一个级别?简直是蝼蚁与大象相比,简直是萤烛之火与浩日争辉。 于是,除了对关麟更佩服的五体投地外。 不用几日,李藐便将这《三百首》倒背如流。 而关麟的意思是,这些诗词并未问世,到曹魏后,就说是李藐原创的即可。 如今…随口吟出,李藐自是信口拈来。 “好一句‘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’,李先生不愧是大才啊!” 刘桢连连佩服,“正巧子桓公子明日即将抵达樊城,待得他忙完了大事儿,我将李先生引荐与他,想来,他看到李先生定无上欣喜。” 唔… ——『曹丕明日会来樊城?』 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,李藐当即就琢磨出味道有些不对劲儿了。 这段时间,他虽困于江陵,等待时机与刘桢赴北… 可襄樊、江夏的战况,他还是有些了解的。 随着曹仁的晕厥,曹纯的死,紧随而至的是文聘、满宠、吕常、牛金这些魏将悉数战死。 来此的路上,李藐与刘桢谈论到此时,听刘桢说,如今的襄樊…只剩下司空掾属主簿赵俨主持大局,局势岌岌可危。 原本,李藐并不在意这些,他又不是来当将军的,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去守城。 退一万步讲,他要做的是潜入敌军后方,从内部瓦解曹魏。 但… 偏偏,刘桢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提及——曹丕明日会来樊城… 这多少就有些意味深长了。 “丕公子不是在许都城留守么?怎生会来这边…” 李藐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,随口问道。 刘桢丝毫没有戒备:“何止子桓公子来,据他予我的消息,子文公子、子健公子都会来,想来与解这荆州困局有关吧!” “噢…”李藐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样,有那么一瞬间,他的眸光突然犀利了一下。 不过很快,他感慨道:“久闻中原与北方文坛,盛赞‘三曹’与‘建安七子’,若是子健、子桓两位公子齐聚,倒是可以与他们切磋一番,也看看中原的才子与荆州比如何?” 李藐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傲气。 刘桢笑道:“你啊…在这里可不比荆州,还是收敛一些的好。” “哈哈哈…公干是建安七子之一,当知…文人哪个不傲的?”李藐笑着抚须,“我虽非建安七子,但也一样就这性子,怕是难收敛了,否则也不会得罪那关家父子,被其辱至惶惶如丧家之犬…” 再度提到“关家父子”,李藐登时做出目眦欲裂的样子,还是那四个字——不共戴天! 刘桢安慰了一番,两人寻了一处酒肆… 因为是深夜,大堂中并没有什么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