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五五章 这关云旗,他好…好坏啊!-《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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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关麟与诸葛恪的交谈,灵雎悉数听在耳中。

    每个字她都认得,可连在一起却又云里雾里,她试着问:“云旗公子是要以此二子威胁那交州的吕蒙么?”

    “不!”关麟的回答掷地有声,“威胁吕蒙的不是我们,我是一个如此高尚的人,当此孙刘联盟之下,又怎么能威胁荆州的盟友呢?”

    啊…

    灵雎更是云里雾里了,明明方才关麟说的话,就是要威胁吕蒙,还要以此逼迫陆逊弃吴投蜀啊。

    她还想问,关麟已经浅笑着走开了,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。

    看着灵雎一头雾水的样子,诸葛恪替关麟解释道:“哪里用我们去威胁?交州的士燮家族,可是最适合的人选哪?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,他感慨道:“逼陆逊弃吴投蜀的不是我们,而是交州的士燮家族啊!”

    随着诸葛恪的话脱口。

    经过了一个短暂的脑回路,灵雎好像一下子就悟了。

    ——『这位云旗公子,他好…好坏啊!』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交趾,这个在先秦被称之为“百越之地”。

    在三国动荡年间被奉为“世外桃源,书香土沃”的地方。

    很难想象,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,在蜀汉灭亡,爆发钟会与邓艾的反叛时。

    这一方“世外桃源”也会因为吴国贪婪的将三千头孔雀征调入建邺,从而引发交趾百姓不堪暴政宣布起义,联合九真、日南两郡一起叛乱东吴!

    历经两任东吴君主方才平定。

    这证明哪怕是兔子急了,它也会咬人!

    而此刻,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,东吴与交州提前交恶,不惜大打出手,剑拔弩张…

    一时间,宁静、祥和的交州,正在经历着前所未有的战火,大军压境。

    这比历史上足足早了五十年!

    “呼——”

    此刻,站在交趾城楼上的士燮长长的吁出口气,他望着那刚刚从江陵运送,此刻正运往前线郁林郡,运往前线合浦郡的二十驾“八牛弩”。

    他朗声问道:“这八牛弩,真能射这么远么?”

    “八百步完全不在话下!”

    身旁的儿子士徽如实回答。

    “那,你们都学会了么?”士燮接着问。

    “基本上问题不大…虽然精度还不能做到百发百中,但数十人操作一驾八牛弩,各司其职,也足以将箭矢射入敌营。”

    儿子士徽的话无疑让士燮添得了许多底气…

    他颔首点头,“如此就好,你也动身吧,赶往郁林郡,那里由你叔父士壹驻守,配上这八牛弩,方可保万无一失。”

    说话间,士燮的眼眸眺望着远方,仿佛越过层层山峦,已经能看到了郁林郡战场上的紧张与诡异。

    紧张的是陆家军大军压境,就驻扎在边境。

    诡异的是,陆逊已经足足十几日没有进军了。

    当然,此间的缘由,士燮知道,是因为陆家的真·族长——陆绩!

    也是因为那位关四公子献出的这一策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这一策让那陆逊投鼠忌器,十分好用,为交州争取了许多时间哪!

    “父亲放心…孩儿这就去。”士徽连忙拱手,当即下城…

    他亲自护送八牛弩往郁林去了。

    士燮一边捋着胡须,一边看着这巨大的八牛弩,总算那忐忑的心能够安然落地。

    一个陆绩,一个八牛弩,这算是万无一失了吧?

    却在这时,“父亲,父亲…”是士燮的二儿子士祗匆匆赶来,他迅速的登上台阶,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,脸色无比难看。

    “何事如此惊慌?”

    “陆绩…那陆绩被放跑了!”士祗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凄惋,眼神彷徨,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“什么?”士燮一把年纪,听到这一句,双腿一个踉跄,险些没有站稳。

    士祗接着禀报,“是…是父亲聘用的那长史‘程秉’,他说是奉父亲之命提审陆绩,孩儿以为他是当代名儒,断不会骗人,就把人交给了他,可谁曾想…谁曾想…他…他早已投靠东吴,他是东吴的人!”

    这…

    “咕咚”一声,士燮猛地咽下一口吐沫,他的双目凝起。

    ——陆绩是,是他们交州的守护伞哪!

    没了,现在陆绩没了。

    那…无异于陆逊与陆家军脱离了桎梏。

    郁林郡危若累卵——

    “程秉程德枢,我待他不薄啊…他…他是郑玄的弟子,是我儒门中人,他为何背弃于我?我…我待他不薄啊!”

    士燮年轻时,赴洛阳随颍川人刘陶学习《左氏春秋》,从那时起他便自诩为儒门中人。

    而儒门中人,最敬仰的无有例外,是那位网罗众家,通融为一的“经神”郑玄!

    也正是因此,作为郑玄弟子的程秉避祸交州时,士燮对他可谓是委以重任。

    一州之长吏…这是心腹、幕僚级的人物啊!

    可谁能想到,他…他竟背叛了士燮,将陆绩“偷”走…

    “枉…枉…”

    士燮被儿子士祗扶着站起,他怒骂道:“程秉狗贼,枉我如此信任于你,你竟…竟两面三刀,你枉为经学中人,你不配做经神的弟子…你…”

    一番怒骂,士燮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骂过后,他是出了一口恶气。

    可…可局势…已经彻底翻转。

    “爹…”士祗想劝父亲,可这种情况下,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,他只觉得大难临头。

    反观士燮,在短暂的惊骇过后,他的胸脯跌宕起伏…他双手握拳,仿似从绝望中看到了希望,抓紧了这份希望一般。

    他感慨道:“陆绩没了,陆家军势必大举进犯,现在…现在也只能把宝押在那八牛弩上了!”

    这一刻,士燮再没有了往昔的淡定与从容…

    他意识到,别的什么也靠不住。

    唯独这百万金钱砸下来的八牛弩——它最靠得住,它也最有可能力挽狂澜!

    …

    …

    郁林郡边界之处,陆家军营寨。

    陆逊与孙茹正在研究地图,陆逊的儿子陆延走了进来,他原本是负责为陆家军运送粮草的,可一纸军令,如今押运粮草的重担交给了吕蒙。

    三万陆家军的命,也死死的握在吕蒙的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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