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眼睁睁看着至亲死在自己面前的剧痛,怕是只有当事者自己才能体会。 他的心头不禁涌上浓重的酸涩,“阿龄,你有权利恨傅家所有的人,除了你的父母,没人有资格要求你原谅。” 闻言,傅霁龄的眸光微微颤了颤,接着侧过头去面朝向车窗外,再没说一句话。 傅梵逍看着他单薄消瘦的侧影,身上有三处伤口正血流不止,浑身的衣服都被染红了。 “钥匙给我。”他又重复了一句,接着补充,“既然配合我的方案逃出来,就是不想轻易地死在这里。你刚才既然已经接受了我的帮助,一次和两次又有什么区别?” 傅霁龄自然也知道孰重孰轻,从裤兜里掏出钥匙丢给他。 傅梵逍自己打开了手铐,接着又捡起了傅霁龄丢在脚下的匕首,从车里临时找了一瓶酒精消毒液擦了擦算是消毒。 没有麻药的情况下,用匕首剜开血肉把手腕和大腿上的两颗子弹取完,傅霁龄已经疼得满头冒汗,但他紧紧咬着牙,一声都没吭。 傅梵逍用车上现有的毛巾撕成条状绑扎在伤口处暂时帮他止血。 处理完伤口,车里再次陷入沉默。 阿曼显然对通往边境的路特别熟悉,她挑的都是荒郊野外没有监控的地方,自然是绕了些路,到达边境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三点多钟。 阿曼将车子停好后,便匆匆下车打开车门去扶傅霁龄。 后者一路上闭目缓神,也稍稍有了些力气,烦躁地挥开阿曼的手硬撑着车门下车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