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纵使我告了御状,君上会为我做主吗?”文瑾颤着嗓子问他。 他是这世道的主宰,她曾视他为天,他若是肯为谁做主,便没有做不成的事情。 好可惜,她不再是他愿意为其做主的那位幸运儿了。秋风它也不单送爽,今日也送了些悲凉,你看天空阴云密布,清早里已如傍晚时分,记忆里他又在说瑾妹,阿桁会永远保护你的。 “你不呈上御状,怎生知道朕会不会给你做主呢?”傅景桁的眼底有隐隐的红丝,记忆里她说桁哥,我将自己托付给你了,为我做主啊。演得可笑死了。她有的是人为她做主,去请了蒋卿来呢。 “我…不告御状。”她不敢觊觎他的帮助。 当下,她已经承受不起来自他的羞辱了,万一他又让她跪薛凝呢。在她母亲牌位被毁的今日,去给他的贵妃下跪。 她不想跪,又不能违背皇权,更不愿把义父叫来让他动怒头痛发作。 “文瑾!你需要重新斟酌词句。” 傅景桁握在她手腕的力道颇重,仿佛要将她手腕捏碎。 文瑾苦笑,“草民已经三思过了…” 一思他在她生辰里把珠钗送给薛凝,二思他在她生辰里说着爱端木,三思他在她生辰里和薛贵妃回门。 近几个月,他给了她所有的恶意和冷落,她属实害怕了。 惹不起,躲得起不是么。 今日娄淑彩如此嚣张地虐待她弟弟妹妹和奶奶,霸占她母亲的卧房,乃至毁掉她母亲的牌位扔进柴房,皆是由于她失去了君上的宠爱。这个男子为天的鬼世道。 可以说,这一切在君上的意料之内吧。 看着她体面全无像个傻瓜似的和二房拼命,他一定觉得她特别好笑吧。 像耍猴不。 她实际是个文静的女孩儿,平生爱好看书画画,在落雨的午后可以在书房小窗边窝一下午,伸手接些雨丝,想一想心事打发一日。 但是她却在干着目无尊长打架斗殴并不文静更不体面的事情,她很矛盾,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,又不得不做着不喜欢的事情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