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东家,弓狗是在报恩呐。这几日,他都会跑到城头的屋瓦,等着你回来。” 徐牧顿了顿,抬起头看着夜幕中的小驼子,心底有些欣慰。 不多时,徐牧脚步平稳,便带着人去到了狭长的老巷子边上。几个守街的棍夫,见到徐牧过来,纷纷拱手抱拳。 夜色漫过东坊的老城,拖出一缕缕光怪陆离的残影。受惊的野猫炸起了毛,叼着不知腐了几日的死鼠,匆匆翻过墙头。 墙的另一边,野猫的身子还没落地,便在半空被割成了两截,猫眼渗出血水,蹭了好几次短腿,便再也不动。 黑燕子收回了剑,抬起头,冷冷看着瓦头之上,还在跃动的驼子人影。 冷着脸,他压了压手。 身后的几十余个棍夫,迅速隐入夜色之中。 “我讲过了,那小东家定然会来的。”黑燕子垂头冷笑,“小东家蠢了些,这等世道,当是杀人放火,才换得金腰带。” 说着,黑燕子脸上涌出微微的耻辱。 成名一十八载,居然要借助刍狗一般的棍夫,用来围杀。日后要传出去,脸儿都丢光了。 “若不是什么不能当街杀人,什么要致仕户部,我岂能如此。” 寻了个借口,黑燕子才稍稍轻松起来。 不管怎么样,只要这一轮杀了,这等糟心的日子,便算过去。 “那小东家入屋了!”有盯梢的西坊棍夫,压低了声音。 黑燕子抬起头,冷冷握着手里的长剑。 …… 屋子里酸腐的气息,仓皇扑入鼻头。 黑夫躺在垫了破褥的木床上,眼色里满是痛苦。那一剑,似是故意所为,绕着他大半个腰,割裂了半寸的肤肉,割到了骨。 死又死不得,活又活不成。 “小东家,我要死了的……”黑夫声音嘶哑。 徐牧停在床前,把眉头紧紧皱住。古时并没有伤口缝合的手段,这等割裂的大伤口,只能用草药热敷,旨在加速伤口愈合。 但伤口割裂太大的话,徒劳无益。 所以,黑夫才会这么绝望,只以为自己必死。 “小东家,你救救我当家的!”屋子里,一个又黑又瘦的妇人,几步跪在徐牧面前。 徐牧抬了手,将妇人扶起来。 救人的办法,他是有的。不过,屋子外头的情况,似乎是不对了。 弓狗警哨的咕声,已经响了三轮。 …… 夜幕下,一袭骑马官差来回奔袭,沿着东坊的街口,不时长声高喊。 “今日东坊宵禁,所有人等,不得随意出户!违者以盗火罪论处!” “东坊宵禁!不得出户!” 一个个原本在屋前纳凉的人影,匆匆收了板凳,转身往里走,将摇摇晃晃的木门,“嘭”的一声关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