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种毫不掩饰的孺慕之情、崇拜之意,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。 李二陛下心里一震,一腔怒火倏地烟消云散。 这一个眼神,比之磕千千万万个头、说千千万万句皇帝万岁、拍千千往往个马屁都管用,面对这么一个崇拜、敬仰自己的晚辈,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! 说到底,李二陛下也还是一个人,虚荣心那玩意他克制的很好,但是毕竟存在…… 尽管李二陛下也不知道,为什么自己只是怒斥谗言便能换来房俊对自己如此的态度,但是以他的阅历看得出,这厮绝对不是作伪。 心里比之刚刚喝的那杯宫廷大师烹煮出来的茶汤还要舒爽…… 火气没了,火自然发不下去。 可李二也不想就这么放过房俊,这厮实在太无法无天,必须狠狠的教训。 “说说,你自己犯了什么罪?” 李二陛下瞪着房俊说道。 房俊是什么人?上辈子能靠着平民出身在官场上混的青云直上,最起码揣摩人心的功夫是一等一的,自是从李二陛下语气的微妙变化里看出端倪。 说实话,他的那个眼神,既是心底的真实表露,也多少有一点作戏的成分在里头,若是全然虚假,精明如李二陛下绝对不可能不察觉,看起来效果不错…… 房俊想了想,试探着说道:“罪在擅闯王府?” 李二眼神不善的盯着他。 房俊看了看身边的两个鹌鹑一样的兄弟,又说道:“罪在砸了曹氏 了曹氏的闺房?” 李二陛下觉得自己刚刚消散的怒气,已经渐渐开始集聚。 特么的这个小子太浑了,东扯西扯竟是些细枝末节,始终不提自己最大的罪过。 看了看李二陛下的脸色,房俊只能叹口气:“罪在不遵圣旨,私自回城……”看来李二陛下还是没打算放过自己啊,苦也…… 李二简直都无语了,这个房俊,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滑头?口齿也伶俐了许多,不遵圣旨?你明明是抗旨不遵好不好! 虽然听起来差不多,但是性质绝对不一样! 不遵圣旨,有一些“情况特殊,不能遵从旨意”的意思在里头。 可抗旨不遵,那性质就严重了,藐视皇权啊!放在明清两朝,砍你脑袋绝对没商量!即便是唐朝,最轻也得是个充军流放三千里! 程处弼和李思文埋着头一声不敢吱,心里却是翻起滔天巨浪,那景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休…… 特么的房二居然敢在陛下面前侃侃而谈耍滑头,这是什么胆色? 便数长安城的勋贵二代,那一个在陛下面前不是战战兢兢缩着卵子? 但是这一份胆色,就可以称得上勋贵二代中的第一人! 厉害了啊我滴哥…… 李二陛下咬了咬牙,觉得自己其实也不能真把房俊怎么样,杀头那绝对没想过,充军流放?想了想房玄龄花白的头发、日渐萎靡的精神头儿,也不行。 第(2/3)页